昨晚淩晨時分房間突然停水,幸好我們早已洗澡洗衣服 (要省錢,當然是自己動手洗衣服.李星在這方面做得較多, 讚!), 但想起明早要用樽裝水洗臉刷牙,就為今天的首個DM internship助教日增添不少壓力.幸好早上7時又奇怪地回復供水,鬧鐘一響我就跳下床.說實話,上班也未曾有這樣精力充沛.
在旅店前台買個麵包一邊吃一邊走到潛店,跟教練和潛店職員說聲早晨後我們就打點equipment. 趁機偷瞄一下,昨天看到的5個大隻O仔(初學者)竟然換來5個完全不同的面孔(李星按:好明顯係你琴晚主觀地想教5個大隻仔…).一對奧地利夫婦,只操簡單英語,太太是老外版的家燕媽媽,常常開懷大笑.另一對年輕夫婦來自英國,還有一位德國男士.
當然,今天一開始卻不是這樣順利.我有點緊張,畢竟全船是老外,年紀都比我大,這兩天我和李星只在自修,雖然之前已考畢rescue等基本技巧,但正如指引說DM要做出”模範”的動作並成為學員的學習對象.對此我真的沒有信心.
今天的目的地是比較近的潛點Sibuan,聽朋友V說,島上是一個Filipino settlement, 居民都沒有國籍.一個小小的沙島,上有一些茅屋,菲律賓小孩赤裸裸在沙灘上跑,看上去都很快樂.
美女教練(我們從今稱她為英教練 – 芳名英格列)和我們做一個簡單的briefing, 她很感謝我和李星來幫忙 (我們暗想:唔黎唔得啦!),不好意思的表示5個O仔是大班, 他們今天是第一天下潛做confined water, 可能對我們有點壓力. 我很感激她對我們如此信任, 但經她一說我又緊張起來.我看看李星, 他做了OK的手勢,讓我定了下來.
第一個任務很簡單,我們只要supervise同學set好裝備. 英教練要一眾O仔連做3次,我被指派到年輕英國夫婦Sharon和Mark旁邊. 畢竟是年輕人, 腦筋比較靈活, Sharon在第二次set裝備時已記好所有steps.此時家燕媽媽的老公(姑且稱為家燕爸爸)在大叫, 德國先生替他翻譯問: 為什麼連接BCD的hose不能拔掉.我快快地從船邊走到兩位先生旁,提示他們關掉tank後要把reg內的空氣放掉.家燕爸爸只放了primary,忘了後備頭.我替他放掉了氣,隨即就拔掉hose了.大家都”ohhh”的一聲.我想,這個問題我在O仔時也遇過!
淺水區的示範很簡單, 英教練先做一次, 同學再跟著做. 只是5人實在太多, 我們就幫忙看看誰做錯,然後再示範. Sharon和Mark比較好, 只是有些小問題. 五人的O仔班在HK很常見(記得我的O仔也是5人班),但在這潛店, 教練就如臨大敵. 可能是歐洲人比較謹慎, 又或是他們的O仔生意突如其來的好吧. 而我較相信前者, 就如英教練,人常常魂遊太虛,但她在教授時是很嚴格. Sharon一直不能把snorkel內的水清掉,英教練只是拋下一句: you hv to do it. 就要Sharon練成為止.她的示範都很清楚,也很有耐性地教導家燕媽媽.我和李星初時對DM課程都感到有點gloomy (十問九唔知…),但看來這只是潛店的practice,她應該是個好教練.
助教O仔課程讓我們想起第一次在香港潛水的情形,這夥老外同學已比我們當年好多了. 回程時都快日落,大家都聊得很開心.英教練不斷感謝我們幫忙,說我們做得很好,明天也希望我們幫忙.我和李星也著實感到很自豪. 這年來的經驗沒白費(當然要多謝我們的教練Keith的悉心指導!).但DM的工作不易為,今天我搬了有史以來最多的氣瓶及器材,我比平時背負多一倍的鉛量(同學不時之需),要最遲一個上岸,但要最快set好穿好gear到水面,在水中更加要留意同學的情況,根本不能分心(同學西門就是一時走遠了,他負責看管的家燕媽媽就從11米水底直升水面…),不消提欣賞海底風景.
但我喜歡在水底的感覺, 還有李星在旁一起忙著, 更有不同國籍的客人因為我們而玩得更開心. Sibuan很漂亮,我在做confined water時還有一條小flathead和flounder在我腳下躺進沙裡. Surface interval對著tiffany blue的沙島,躺進水裡, 和客人吹吹水,曬曬太陽,此時此刻, 這居然變成我的工作,這不是我夢寐以求的事嗎?
累得想死,李星已經睡了.明天又要7時起床 – 先為自己打打氣: 這一刻, 我真的為我們感到自豪.
(Photo: Copyright 1994-2007 Gerald Oskoboiny) Sibuan:圖從網上轉貼, 因為要工作, 李星沒辦法帶相機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