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M的生活是很難預測的 - 在仙本娜,天氣反而能夠預知,但潛店的安排卻是未到最後的一分鐘都不知道定案:潛點,客人,還有我們的工作.今天我和李星是被安排去fun dive - 雖然是較近的Sibuan(而且充滿了痛苦的訓練回憶),但fun dive即是have fun,我也沒所謂照去如儀.
今天的Sibuan有兩條船的客人,當中包括4位內地O仔.DM同學S先生很雀躍告訴我們,這些客人當中包括了上海和北京來的年青人,我們大夥就是HK,上海,北京和廣州(其實S先生是重慶人,在廣州打工而已)了 - 我沒有什麼不同地域的想法,只知道他們說國語,我講廣東話,而大家同是中國人.跟幾位人客聊兩句,才發現兩位上海客人是交大的校友,他們對李星的相機很好奇.但他們身上也是每人一部DSLR.在老外眼中,Chinese都喜歡這些很fancy的電子產品.同學西門告訴我,前天他去詩巴丹幫忙英教練的specialty course,兩位HK的客人就帶著很fancy的housing下水,但buoyancy卻不甚了了,結果也是沒拍什麼照片.說起buoyancy,Nad也告訴我S先生要練習buoyancy - 她很詫異,DM的level不應該還在buoyancy了,我也聳聳肩笑笑而已.
這天英教練的心情很好 - 無它,她的男朋友來了.今早她還介紹男友給我們認識.後來我就在roster上看到BF兩個字,問問米教練,才知道男友也會出海 - 拍著拖去工作,難怪英教練整天都笑臉迎人.我在想,如果她男友早兩天來到,my life will be much easier!
船上還有潛店老闆的兩名混血兒女(太太是中國人) - 姐姐叫Janice,今年10歲.弟弟Joel是個小胖子,8歲.他倆都考了小朋友級別的潛水牌,也能夠跟我們一起出海.超好人的DM Ali跟我們同一條船,我嚷著要他帶我去看Mandarin fish.出海了,我才想想,只有同學西門一個,又怎能帶著兩個小孩呢?李星早已拿著相機,Ali又要帶著澳洲客人Andrea,果然不出我所料,今天的fun dive變成了Janice的fun dive - 我的三個潛是babysitting - 拖著她的手只停在12米!!!
Janice是個很乖巧的小女孩,比較像爸爸,也因為是混血,生得很標緻.她出發時瞄到我的pink gears,顯得很好奇,碰巧她的regulator跟我一樣,但我有一個後備頭的holder,像個粉紅波波,她看到很喜歡,還請我下次再來替她買一個.我的花花手套也是目標之一,下潛後水溫有點冷,我讓她戴上手套,她顯得很高興.
與小孩下潛是一個難得的經驗 - 最小的可以8歲做bubblemaker,DM的lvl還未能單獨帶小朋友下潛,但這兩名在潛店長大的小朋友很熟水性,buoyancy也很好 (但Joel就比較差,常常hold breath以致他很浮,個子又大,我看到西門很辛苦的才抓住他),不過這些都是很好的經驗 - 下潛是牽著他們的手,我是一路上牽著她潛.主要原因是因為小孩子都很活躍,我不明白為什麼她常常在水中要跟我說話,也不斷地手舞足蹈的指東指西,又要看我的潛水錶看看我們的depth - 後來她還裝作要在水中睡覺,要用我的手做枕頭.幸好這個小女孩還是很守規矩,我示意不可以時,她也會平靜下來.
西門就比較辛苦了,Joel是個小胖子,常常踢著腿,看到Ali在指著有趣事物,他就一箭步游過去.西門開始時是抱著他的tank,後來我建議他抓著first stage (就像我們做DSD時)才能控制這個小朋友的動向.我們在North wall看到一隻giant lobster在石堆內伸著觸鬚,Joel居然掙脫了西門去抓那條觸鬚,嚇得lobster連忙縮回石堆中.拿相機的客人Andrea都有點不高興,李星都很氣憤.升水後我馬上責罵他,這個臭小子居然說我不是老闆,不能趕他下船.(我跟他說:要是再讓我看到你碰任何海底生物,我不會讓你下潛).我很認真地說:I don't care.I will not let you dive anymore and would definitely tell your dad about that.他才垂頭沒說什麼.
午飯時我們一如以往在Sibuan的灘上休息,島上的小孩都是營養不良 - 居民都是沒國籍的菲律賓人,多是漁民.(同學Nad和Eric籌了點錢,打算為這島上的居民做點事.)我吃不下飯盒,就送給灘上的一個小朋友.他笑得很開心,我還叫李星跟他們拍照.他們看到自己在相機上的樣子都天真的笑起來,窮得快樂,就是這個道理.後來我們還跟他們買了coconut: 大哥哥的用刀劈開椰子,小弟們就送上快艇上.我看到他們把椰子放在海中,以為他們放錯了,才知道他們是要用海水輕輕洗掉椰子上的沙才送到客人手中 - 這些小孩,頭髮都黃了,客人Adrili告訴我這是因為他們很少吃蔬菜,只吃魚和米飯,營養嚴重不均衡.想到這裡,我只能再多買幾個椰子去幫忙,只希望這班天真的小孩繼續活得開心.
Surface interval與巴西來的Adrili聊天,她今天是跟著scuba junkie(另一家潛店)出海,只見船上無論是客人或教練都是有8塊腹肌的金髮猛男,再看看我的快艇,我對著Adrili狂呼上天是如何不公平,把她笑個半死.
今天雖然遇不到我最想看的Mandarin fish,但碰到不同顏色的frogfish,還有帶了一個10歲小孩下潛 - 這些經驗,似乎比看到一條小魚毛還有價值.
